改名仙人(弃疗中)

不会开车,莫要再问,再问自尽

【乱太】水中月是天上月

  是稿子哦

  

  感觉写废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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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觉得这个怎么样?”

  

  “唔……太花哨了吧,不过确实是乱步先生会喜欢的那种呢。”

  

  “那这个呢?”

  

  “嘶,又太素了吧……”

  

  江户川乱步、太宰治,现在,绝赞,挑戒指中。

  

  不要误会,当然不是什么一时兴起的玩闹,这两位是已经郑重地决定了要结婚的情侣哦,来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

  

  虽然说直接搞袭击突然拿着戒指向对方求婚什么的好像也很刺激很浪漫很有趣的样子,但是毕竟是要戴一辈子的东西,再说这两位聪明人彼此之间都很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

  

  所以还是选双方都真心喜欢、满意的样式更好些。

  

  “接下来,应该会有一段时间不能适应的吧,手上突然多了个东西什么的……”

  

  太宰治似乎挑花了眼,颇有些摆烂意味地突然道。

  

  而且还得分心思来护着这玩意儿,要是断了裂了丢了什么什么的,他这大龄儿童小男朋友未婚夫可要闹了。

  

  想想就好累,为什么结婚一定得要这个?

  

  虽然这么抱怨着,但他也知道,公开是必须公开的,毕竟比起江户川乱步那样的性格,太宰治这种第一印象是沙雕暖男的类型,要受各种男男女女欢迎得多了。

  

  说白了就是“安全感”,江户川乱步可是不放心他的。有了戒指,总归没人会一时被太宰治的美色蛊惑,答应他的殉情邀请什么的了。

  

  毕竟但凡是个有那么点道德观念的人,都不会对有对象的人出手的吧,不过至于真要出手的那些人?

  

  江户川乱步:无所谓,我也会出手。

  

  但是呢,好不容易结束了疲惫的挑戒指事件之后,在床上倒霉的还是太宰治。

  

  真的,说到这个太宰治就来气——江户川乱步明明看着是乖乖巧巧时不时还会撒娇耍脾气的这种可爱性格,可他为什么花样那么多啊?!

  

  招架不住,真的招架不住。

  

  而且稀世的名侦探还尤其钟爱各种道具,要不是太宰治据理力争拒绝Dirty Talk、TJ和疼痛,估计这位大侦探也怕是哪天就忍不住想试试了。

  

  咬牙切齿的太宰先生:那要这样看来的话,我还是、不,绝对是更喜欢纯爱!

  

  而江户川乱步对此虽然还是有些不满,但毕竟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老婆说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不然老婆没了他找谁哭去?福泽谕吉吗?到时候挨骂的怕还不是他自己。

  

  太宰治这个人本来就很飘忽,他这样的人,哪天要是突然消失了江户川乱步都不会觉得奇怪。所以生怕这种事情某一天突然真的发生了的他,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这只黑猫,怎么可能再放手或者气他走?

  

  那当然是不行的,绝对是不行的。

  

  再说,天才这类人基本都是需要哄着的不是吗?没人来哄太宰治?正好,他来填上这个空缺就是了,完美。

  

  他笑着揉揉气呼呼的太宰治的卷毛:“好啦好啦,乖,待会儿去给你开罐罐吃哦?这次就破例多给你两个?”

  

  “乱步先生,不要真的把我当成猫啊喵……”

  

  既然都这么说了,你您也就别加上奇怪的句尾啊太宰先生?

  

  您就宠他吧。

  

  

  

  

  

  

  

  “唔……”

  

  哪里来的光啊,烦死了,我还想睡的啊……

  

  “乱步,醒醒,中午了,起来,吃饭。”

  

  “唔嗯……”才不要……

  

  床上的人沉默着翻了个身。

  

  床边的男人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眼神一凛,下一刻,床上的被子软绵绵地如同羽毛一般扬起,又落于一侧,露出里面藏着的人。

  

  当然,由此可见,窗帘也是被这个男人拉开的。

  

  “呜嗷!”床上那人埋头怪叫一声,“社长?你干什么嘛!?名侦探可好不容易做了个美梦呢怎么能这样啊啊啊——!!”

  

  “乱步。”

  

  福泽谕吉淡淡却严肃地出声,一下就止住了某个噪音源。

  

  “太宰他希望看到你这样吗?”

  

  提到自己的爱人,江户川乱步终于冷静下来了,他翻身坐起来,摸摸手上的两个戒指,声音沉闷地狡辩:“和太宰没有关系。”

  

  福泽谕吉不再与他谈论这些,探手把床头的衣服丢过来给他,就又出去了。

  

  江户川乱步一直都没有动作,也没怎么分给他向来敬爱的社长先生一丝视线,只是低头盯着指根那成对的圆环。

  

  是啊,太宰治,上个月就已经不在了。

  

  江户川乱步徒然无劳地眨了眨眼,不知是因为眼球酸涩,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是他的疏忽。江户川乱步低头,抬手捂住脸。是他的疏忽,是他相信了那个笨蛋的“我没事”,没能及时救援,还从他身边离开了,才让对方拥抱了死亡。

  

  本来都已经把最难的费奥多尔搞定了,也许他也就因此得以一时得意忘形了吧,结束了费奥多尔的事情后过了段时间,就又有敌人来了。

  

  但是还会有他和太宰治敌不过的人和组织吗?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江户川乱步本人。

  

  最后的最后,太宰治笑着支开了江户川乱步,让他去找其他人,把情报带出去,而自己却背着所有人迎上赶上来的敌人,最后和他们同归于尽。

  

  江户川乱步会怎么想呢?啊,这当然是他的错,无论是轻易相信了恋人的谎言,还是就这样让年纪更小的对方保护了自己……这些全部、种种,不都是他的错吗?

  

  笨蛋,不是都说了有困难就来依靠名侦探是理所当然的吗?居然还敢做出这种事……明明都已经、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啊……怎么最后还是……

  

  不可原谅!名侦探要罚你一个星期——不!一个月的禁足和罐罐!

  

  江户川乱步埋在被子里做个深呼吸,擦掉满手满脸的泪水,把眼前的衣物扯过来套上。

  

  和平好歹也是他换来的,再怎么堕落,偶尔也去看看这个他保护过的世界吧。

  

  他跳下床,头晕得差点站不稳,这才想起来福泽谕吉的第一句话里有“中午”这个词。

  

  啊,是了,昨晚他也一样没怎么吃东西,也不外乎此。

  

  眼前是斑斑点点的黑,江户川乱步狠狠闭上眼捂住脑袋,过了五六秒才勉强恢复。

  

  他叹气,然后推开房门。

  

  福泽谕吉正好端着重新热过的菜从厨房出来。

  

  “社长……”

  

  江户川乱步难过地出声。

  

  福泽谕吉应他一声鼻音:“先吃饭吧。”

  

  江户川乱步沉默着挪着步子过来桌边坐下。

  

  福泽谕吉想起侦探社内大家无奈又担忧的面庞,张了张嘴,准备好措辞后,试探着开口邀请:“下周郊外有夏日祭,侦探社团建,你也出去透透气吧,乱步。”

  

  江户川乱步抬头看着日常面瘫的福泽谕吉,又看看桌上尽是他和太宰治爱吃的菜,闭了闭眼,点头答应。

  

  是该要走出来的,迟早要走出来的。

  

  

  

  

  

  

  

  听闻江户川乱步终于愿意出来散散心什么的,武装侦探社的各位都总算松了口气。啊,倒不是说什么武装侦探社没了江户川乱步不行——虽然这在某种意义上也确实——但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太宰治,他们同样都很难过,可人不该停留在过去,也没有人能留在过去。

  

  夏日祭什么的,其实人又多,声又燥,着实只是宣传得怎么怎么样好玩,实际上的体验感也没那么好、也就那样,但哪怕就只是出去草坪上大家一起聚个餐,那也是好的。

  

  夏天的夜晚也实在是又闷又热,感觉氧气含量都比平时降了不少。

  

  江户川乱步穿着浴衣,眼神平静地看着周遭喧嚣,仿佛这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那神情,就像是落入人间的神明……看得直让人心慌。

  

  “都说了不是我!”

  

  “那这钱包怎么会在你手上?!不是你偷的是什么?!”

  

  嗯?

  

  突然,更大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江户川乱步和武装侦探社的各位都忍不住分去目光。

  

  只见一个女孩被一个男人抓住手臂,那男人正大声斥责女孩偷走了自己的钱包。

  

  “我捡到的!都说了是我捡到的!正要去交给工作人员!放开我——!”

  

  “谁信啊?你肯定是从我身上偷来然后被我发现后才这么说的!”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偷的?!”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说不是你偷的?!”

  

  江户川乱步:……好烦。

  

  被吵得不行的江户川乱步略过了侦探社众人一众“麻烦了啊”、“一看就是在为难人家吧”、“是人渣呢”、“怎么办?去不去帮忙?”的话语,径直走到被诬陷的女孩面前,抢过被两个人夹在中间的那个钱包。

  

  他烦躁道:“大叔说这是你的钱包对吧?”

  

  那人气得开始四处撒泼,人也不看是谁就开始吼:“那不然难道还是你的?!哪来的小鬼!?滚开!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江户川乱步冷笑一声,捏紧了那个可怜的钱包。

  

  “那就很简单了,我们先来走下基本流程就是了。大叔你说这是你的钱包,那你可得好好说说,这里面都有些什么?万一这个根本就不是你的钱包呢?”

  

  男人被噎了一下,看着江户川乱步当着围观群众的面翻起自己的钱包,确认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咬了咬牙。

  

  他咽了口口水,莫名被江户川乱步周身冷意激了一下,声音小了下去:“钱包里、有我的身份证明、工作证明……”

  

  江户川乱步看起来更烦了:“别说这些钱包里正常都会有的东西!说点具体的!比如现金有多少、几张银行卡什么的。”

  

  男人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傻,又继续补充:“银行卡有两张,现金大概十个硬币、五张现金,一共——”

  

  “啊?是吗?”他还没说完,江户川乱步就打断了他。

  

  他把钱包打开,把里面翻出来给众人看:“那这个就不是你的钱包了,里面只有一张银行卡呢,硬币也只有七个,现金倒确实有五张——我说大叔,眼睛可得放亮点啊,别看到个跟自己钱包像的就逮着人家去追问好不好?像这样的祭典什么的,人多本来就容易丢东西,不然怎么会有专门存放丢失物的寄存点?真是给我们增加工作量。”

  

  眼看江户川乱步身后的人亮出了武装侦探社的工作证,周围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多是在埋怨这个男人欺负小孩子。

  

  男人的脸色青黑起来,但他明显也听说过武装侦探社是什么不好惹的角色,于是只能小声骂骂咧咧地迅速钻入人群消失了。

  

  “所以,就像这样,以后遇到这种事知道该怎么办了吗?不管这钱包是不是那人的,只要他敢倒打一耙,还跟这种人客气什么?”

  

  江户川乱步把钱包丢给身后的谷崎润一郎,让人去放去丢失物寄存点。

  

  女孩为难地皱眉:“可是,虽然很感谢您帮了我,但那个钱包确实是那个人的……”

  

  “啧,你想问那个人明明说得分毫不差,为什么我翻钱包时东西却少了?”

  

  江户川乱步叉腰皱眉,看着女孩怯怯地点头,一脸理所应当:“那当然是我偷偷拿走藏在袖子里了啊?找周围人的视角盲点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啊?神明小姐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女孩:……彳亍,厉害,厉害。

  

  女孩叹了口气,向他鞠一躬,看着他身后的同伴们贴在一起说话,暂时没有过来的意思,于是视线又慢慢看向江户川乱步身旁的空气:“早早便听说过江户川先生的大名……但是好像跟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啊?这是您的恋人教您的手段嘛?原来如此,看来关于人间的种种,我还有得学呢。”

  

  江户川乱步听懂了她在说什么,顿时瞪大了眼。而在普通人看不到的空气中,太宰治无奈地对神明小姐露出笑容。

  

  “那么,一报还一报,您既然帮了小女子,那小女子自当是要还礼的。”

  

  女孩突然兀自转变了自称和周身气质,伸手一翻,一小节红绳便出现在了她手心。

  

  “这段红绳,只要您将其系于手上,另一边就会自然系于您爱人手上。”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世间意中人皆得重逢……”

  

  她将那段红绳交于江户川乱步后,留下一句似是感叹的话,待江户川乱步再一抬头,女孩已经借着人多消失在了人海。

  

  “乱步先生,刚才您——乱步先生?”

  

  中岛敦正笑着要向江户川乱步搭话,后者却高声着越过他,直奔福泽谕吉:“社长!我有急事要先回去!谷崎你来送我!”

  

  刚跑回来找妹妹的横滨著名好哥哥谷崎润一郎惊诧地喘着气:“诶?诶?!可我不是刚回来?!”

  

  可是江户川乱步才不管他,眼看他就要跑得没影了,谷崎润一郎只能得了福泽谕吉的肯定后赶紧跟上名侦探大人。

  

  “乱步先生这是……生气了吗?那所以,他果然还是……走不出来吗?”

  

  不知道是谁这么失落地感叹着。

  

  可是话虽这么说,能好好地又完整地走出来的人又有多少个、又需要多少时间呢?

  

  福泽谕吉盯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身影,做了个深呼吸:“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乱步他,应该是真的有什么事吧。”

  

  

  

  

  

  

  

  尽职尽责刚把江户川乱步送回家就被赶出去的谷崎润一郎默默抹泪,乱步先生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那能怎么办呢?直美还在祭典等他呢,还是先赶紧回去吧。

  

  房内的江户川乱步做着深呼吸,慢慢张开手,手心里的红绳差点被他的冷汗浸湿,他瞳孔一直在猛缩,看起来不敢立马接受这即将到来的、超乎常理的馈赠。

  

  足足过去了五分钟,这位智囊摒除了所有不利的可能性后,终于鼓起勇气,执起红绳的一端,颤抖着系于左手手腕。

  

  在他打好结的下一秒,像是一阵风吹过,感觉到身后有人,江户川乱步猛然回身。

  

  太宰治正笑晏晏地看着他,和他生前没什么分别——除了他半透明的身体,还在努力地证明眼前人已非人。

  

  “真是的,乱步先生好慢啊,赶紧戴上才是啊?白让我多等那么久。”

  

  江户川乱步喉头发紧,一时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是在做梦吗?他是还在做梦吧?神啊,别让我再从梦里醒来了可好?我已经再也接受不了醒来后他已经不在我身边的、这份残酷现实的落差了啊。

  

  眼前半透明的身影见他迟迟不说话,疑惑地看了看他,然后试探性地向他伸手,意料之外地,竟然触碰到了自己的爱人。

  

  而紧接着,江户川乱步就迅速伸手抓住猫猫那只不安分的爪子,然后身体后仰,带着他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偏偏那只猫猫还无辜地眨了眨眼,再次出声喊他:“乱步先生?”

  

  终于再听到爱人那惯会无意识地撒娇的声音,江户川乱步像是才反应过来,反手抱紧了他。

  

  “……太宰?”

  

  “嗯,是我哦。”

  

  江户川乱步呜咽着缩在他怀里,眼泪浸湿了床单,却穿过了太宰治的身体。

  

  太宰治本想去给他擦眼泪,但无奈眼泪只会穿透他的手指和掌心,最后也只能把那张童颜的脸越擦越一塌糊涂,他只好放弃,也伸手抱紧了好像阔别了又好像没阔别的新婚对象。

  

  “好啦好啦,不哭啦,哎呀,这一个月不是已经流了很多眼泪了吗?”

  

  “你还知道我哭了那么多次?!那你还敢在那种时候支开我?!你还敢背着我一个人去死?!”

  

  太宰治无奈地亲亲他发顶。

  

  “没办法嘛,毕竟侦探社不能没有乱步先生嘛,要是我不救您,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江户川乱步听他还敢这么说,声音就更大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太宰治愣了一下,自知说错了话,又低下头去继续哄他:“嗯嗯,是我的错。我也一直都看到了哦,乱步先生颓废的样子……只可惜我什么都做不到……”

  

  江户川乱步抓紧了他的手,情绪平复了些:“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死后的你,看着这样的我,有没有哪怕一丝丝一毫毫、对自己赴死的行为有所后悔?”

  

  太宰治没想过他会问这种问题,也没想过江户川乱步到这种时候了还在纠结这种事,他沉默了一会儿,思考过后露出了无奈又有些苦涩的笑,回答道:

  

  “本来我是觉得呢,乱步先生能逃出去的话实在是太好了……但是没想到后来自己成了这副模样,乱步先生还过了那么久都还在那么难过,尤其我还只能在一旁看着……每到这种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稍微做得过分了一点呢?”

  

  他说着,更贴近了江户川乱步,忍不住也闭上眼。

  

  “我本来以为啊,我好不容易终于能得到那独一无二的解脱了,那就是绝对不会回头的,可我最后还是留在了乱步先生你身边……也许我还是舍不得的吧?”

  

  “抱歉,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先走的。”

  

  江户川乱步再也忍不住,拽着太宰治的衣领往下,自己抬头吻了上去。

  

  明明是我丢下了你去找根本不一定能找到的救援,明明是我信了你的鬼话才会……

  

  

  

  

  

  

  

  好不容易慢慢哄得人不哭了,不仅不哭了好像还有想淦自己的趋势,太宰治心酸地被爱人抱在怀里,自己也累得昏昏欲睡。

  

  可偏偏那人还在患得患失疑这疑那。

  

  “太宰……你告诉我这不是梦……你告诉我你回来了……你告诉我你不会再离开了……”

  

  太宰治刚刚才险些被他亲得岔气,现在又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于是只能声音小小的:“嗯,这不是梦,我就在这里,永远在您身边哦,不会走了……嗯……不过说起来,之前也是谁都看不见我,会不会现在也只有乱步先生一个人能看到我听到我碰到我呢?”

  

  说到后面,这人却又想到了一些有的没的,自顾自兴奋起来。

  

  江户川乱步依旧紧紧地抱着他:“只被我一个人看得见那不也挺好的吗?这样不就能更进一步表明你是我的了吗?”

  

  太宰治夸张地咂舌:“真是令人惊叹的占有欲啊。”

  

  江户川乱步的声音还有些闷,语气却危险起来:“你不愿意?”

  

  感受到腰部敏感点被拿捏按压,面对明晃晃的威胁,太宰治嘴角抽搐:“哪能啊,我的所有都是乱步先生的哦。”

  

  江户川乱步轻哼一声,暂时放过了他,然后拉过他的手。

  

  “乱步先生?”

  

  太宰治低头一看,却见江户川乱步是把那枚他们一起选的婚戒重新给他戴上了。

  

  戴好后,江户川乱步还在他指尖轻吻。

  

  太宰治惊得瞪大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毕竟越是纯情的举动,对他来说就越是暴击。

  

  江户川乱步捏捏他的手指——真奇妙,明明都摸得到,却感受不到对方的体温。

  

  他抿唇,拒绝了太宰治想抽走手的动作。

  

  “说好了,不许走了。”

  

  “嗯,不走了。”看着爱人难得一见的脆弱模样,太宰治心软得一塌糊涂,“毕竟如果死也就是这么个样子,那我有还能到哪去呢?唉,最后能解决我的孤独绝望的办法,也就只有和乱步先生报团取暖了呀。”

  

  江户川乱步有个四五秒没回他,之后才慢慢抬起头。

  

  “太宰,太毁气氛了。”

  

  太宰治笑着扭头,不接话题。

  

  我怕我再不毁掉这气氛,我的腰就保不住了啊。

  

  

  

  

  

  

  

  平静的一夜过去,第二天下午,在外人眼里只是在手上系了一圈红绳的江户川乱步拉着看不见的爱人推开武装侦探社的大门。

  

  “早上好——!”

  

  国木田独步捏紧了手里的钢笔,工作那么多本来就烦,他直接气得站起来:“谁喊的早上好?!这都下午两点四十五——”

  

  然后回头才看见说这话的是江户川乱步,他就噎住了,而更让他惊得说不出话的是,江户川乱步身边半透明的太宰治。

  

  偏偏猫猫还看热闹不嫌事大,见他能看到自己,就轻巧地挥挥手,一如他生前的样子,笑眯眯地去和自己曾经的搭档打招呼:“早上好呀?”

  

  国木田独步没有反应,而他的眼神却慢慢开始放空,两秒后,僵硬的身体保持不住平衡,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哇哦。”

  

  这是平静感叹的江户川乱步。

  

  “……啊呀。”

  

  这是坏心眼的猫猫太宰治。

  

  “国木田先生——!?啊啊啊啊啊?!太宰先生——?!”

  

  这是真心实意惊慌失措的小脑斧中岛敦。

  

  二十多分钟后,骚乱总算渐渐平息,醒来的国木田独步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位,继续处理已经没人在意了的工作。

  

  “所以,也就是说,昨天晚上那个女生,是缘结神?”

  

  太超自然了吧这也?!这样都可以的吗?!

  

  中岛敦最先忍不住,在心里狂喊。

  

  谷崎直美倒是又逮到了机会去调戏自己哥哥,她噘着嘴:“真神奇呀!早知道就该去跟她也去求求我和兄长大人的姻缘的!谁不想受到神明的保佑和祝福呢?你说对吗?兄长大人——?”

  

  谷崎润一郎日常被妹妹扑倒,但这次他却很正经地回答她:“没关系,哪怕就算连神都不看好我们,我也不会离开直美的,能够将我和直美分开的,除了死亡,别无他法。”

  

  谷崎直美呆愣地眨了眨眼,不只是她,在场所有人都静住了。

  

  而谷崎润一郎这个时候居然也没有害羞,而是很认真地看着谷崎直美:“神也好人也好,我都不在意,要是有什么存在要把我们分开的话,那就让我先让他和死亡亲密接触接触吧。”

  

  谷崎直美红了脸,埋在哥哥怀里无声尖叫。

  

  与谢野晶子吹了声口哨,太宰治也跟着来了一个。

  

  谷崎润一郎这才后知后觉想起羞耻,慌忙就要拉着妹妹起来。

  

  当然,早习惯了的众人并没有把小朋友们打情骂俏的害羞放在心上。

  

  “等等,所以说其实太宰先生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我们身边的?”

  

  中岛敦再次抓住重点,眨巴着眼慌乱开口。

  

  那完了,他在房间里哭得滚在地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被太宰先生看到了?

  

  江户川乱步鄙夷地看他,伸手抱住老婆:“你在想什么啊?!太宰怎么可能跟着去你的房间?他当然是时时刻刻都跟着名侦探我的!”

  

  确实,如果太宰治真没再有什么舍不得的事物的话,那么他就差不多是在熟悉的人身边逛一圈,然后就消散了吧。

  

  可惜,他有个不让人省心的爱人,那是真的放不下心,所以他是真的几乎时时刻刻都守在了江户川乱步身边。

  

  中岛敦顿时尴尬了起来,干笑着移开了视线。

  

  这个时候,其实一直默默听着他们谈话的国木田独步也终于忍不住了,悄悄凑了过来,伸出一根手指去碰太宰治。

  

  “啊,原来摸得到的啊。”

  

  他感叹一句。

  

  太宰治眨眨眼,作死地开口:“国木田君,这样好像什么喜欢人家、但是不敢明着来,只会悄悄在背后下手的……那种人啊。”

  

  国木田独步额头青筋暴起:“「变态」,你是想说这个词吧?啊?!你个混蛋又给我造谣夸大事实——”

  

  太宰治就顺坡下驴,装模作样地瞪大眼,作势要远离他一样地一步步后退:“嗯?什么?你说事实?也就是说国木田君已经承认了吗?!哎呀真是没想到哇!我明明只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国木田君居然承认了!我这还揪出了一个隐藏的闷骚变态痴汉吗?!嘶——怎么办?要举报吗?国木田君终于要蹲大牢了吗?!”

  

  国木田独步动作僵硬,愤愤地把自己不离身的笔记本拍在桌子上,几步过去揪住某只小兔宰治的衣领:“你还敢说?!你还敢说?!你再说一个试试?谁变态?谁痴汉?明明是你吧?!以前还一天天的去骚扰楼下的服务员小姐的人渣!!!”

  

  “呜哇——!”太宰治惊恐地抬起手捂住眼睛,“犀利!这个反驳太犀利了!甚至把问题推到了我身上!呜啊啊说我是人渣?!好伤心——!”

  

  江户川乱步看着他和周围人开始胡闹,并没有要去解救自己爱人的意思,而是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难过的不会只有他,太宰治肯定也是难受的,让他闹一会儿吧,大家都需要放松放松。

  

  至于他?没关系,昨晚吃豆腐已经放松得差不多了。再说,他要找太宰治放松还不简单吗?作为夫妻,随时在一起,是非常正常的吧。

  

  最后还是福泽谕吉出来结束了这些闹剧。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正乖巧地笑着的太宰治,也只能无奈地叹气,抬起手揉揉对方的脑袋:“以后,都不许再放弃自己了,明白吗?”

  

  太宰治撇撇嘴,倒是想耍嘴皮子糊弄过去,但是又想起江户川乱步可怜巴巴的样子,只能点头应下。

  

  福泽谕吉就也点头:“嗯,还有。”

  

  太宰治抬头,疑惑又安静地等待他开口。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少见地笑了,认真地看着他,像看着家里看似最不听话实际上最小心翼翼的孩子,他道:“太宰,欢迎回来。”

  

  太宰治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

  

  “真是的,我明明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啊。”

  

  “算啦,大家,我回来了哦。”

  

  最后,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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